第(1/3)页 苏清澜察觉到他动作的凝滞,暗忖此刻厢内仅余二人,倒不如将话挑明。 此番宇文砚清为寻她几乎掀遍汴京,若再因暧昧不清徒增心结,恐怕连这十余年的兄妹情分都要消磨尽了。 她忽地端坐,指尖摩挲着杯沿:"二哥可知道?汴京贵女们为见你,都快将宇文府的门槛踏成月牙弯了。" 眼波往炭盆里跳动的火星一荡,"当真……没有入眼的?" 宇文砚清是个聪慧的,又怎么不知道苏清澜心里想的什么? 他闻言轻笑,索性截断话锋:"清澜,你究竟在怕什么?” 苏清澜微微一怔,心头泛起酸涩。 她始终害怕辜负宇文砚清那份赤诚的情意——自那日他陪她冲出汴京城,在她面前以命相护后,那种撕心裂肺的震撼与无力感便刻进了骨髓。 宇文砚清在她心里,早已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。 他忽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怕惊碎月光:“清澜,你心里有我,哪怕只占方寸之地…也够了。” 指尖拂过她袖口褶皱,又克制地收回,“我不求独占,不贪朝夕,只求你留个位置,就当给兄长留盏残灯。但凡你需要,我必披星戴月而来。” 喉结滚动间,他望进她眼底,“此生绝不负你,不伤你,更不教你为难半分…所以,清澜,你大可不用想那么多,我做的一切,我都愿意。” 宇文砚清的这番说辞,不是告白,是祈求。 那样清润与众不同的他,应该是高傲地存在。 可是他却在求她。 苏清澜唇瓣轻颤,所有准备好的疏离说辞,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 马车不过片刻便停在了秦家户部尚书的府邸前。 苏清澜刚跃下车辕,宇文砚清就说道,"马车留在秦家罢。回程时天寒地冻的,总不能教你踩着雪走。" 她蹙眉欲拒,却见他接着说道,"若不然——我亲自来接?" 分明是温润的语调,偏生带着不容推拒的意味。 宇文砚清这就是故意的。 无奈苏清澜收了马车。 秦家府邸内仆从如云,前呼后拥的排场,远非寻常官宦人家可比。 第(1/3)页